2020-01-13 09:04:41
据陕西省考古研究院近日介绍,近几年考古工作者在石峁遗址核心区域皇城台大台基南护墙处发现70余件精美石雕,雕刻内容大致可分为“神面”、人面、“神兽”、动物和符号五类。系列测年数据显示,这批石雕的年代应不晚于公元前2000年左右。 石峁遗址位于陕西省神木市高家堡镇,主体内涵为距今4000年左右的石砌城址,城内面积逾400万平方米。 新华社发
更多2020-01-10 09:33:53
王超是中国铁路沈阳局集团有限公司长春工务段的一名探伤工人,他所在的德惠探伤班组共有7人,负责京哈铁路德惠至松花江桥段38.5公里的钢轨、道岔和焊缝探伤检测工作。探伤工人犹如B超医生一般,利用超声波探伤仪等仪器对铁路钢轨进行“体检”,检查是否存在肉眼瞧不出的“疑难杂症”。
数九寒天,地处中国东北的吉林省最低气温已低至零下20摄氏度。寒冷不仅考验着钢轨的承受力,更时刻“折磨”着钢轨探伤工。王超及其班组成员每天作业时要行走七八公里,没膝的积雪、脚上的冻疮对他们来说已司空见惯。
2020年春运将于1月10日拉开帷幕,为期40天,中国铁路沈阳局集团有限公司预计发送旅客2780万人。春运期间,将有无数如王超一样的基层铁路工人无畏风雪严寒,默默守护旅客们回家的路。
“今年春运,希望我们认真细致的工作能让列车开得更稳,让更多旅客平安回家。”王超说。
2020-01-10 09:26:06
当日,陕西省西安市周至县上阳化村立起高达20多米的巨型独杆秋千,村里男女老少轮番上阵,开始一年一度的“缚秋打秋”迎新春活动。据悉,上阳化村的“缚秋打秋”活动已有700多年历史,每年腊月到来年农历二月,村民们都会通过荡秋千祈愿吉祥、健康。
更多2020-01-08 08:49:56
韩国乘客在通过微信支付16元打车费时,不慎多按了两个“0”,错付成了1600元。1月7日,西安的哥刘宁威终于见到了这位韩国乘客,并将错付金额悉数归还。
1月4日晚11时许,西安爱丽丝出租汽车有限公司司机刘宁威在西安市锦业路拉了一名男乘客,该乘客不会中文,用手机向刘宁威展示目的地名称“长安区万科城”。到达万科城后,乘客按计价器上的16元进行了微信支付,由于手机收款提示音有些延迟,直到乘客下车,刘宁威才发现付错款:“一听到手机提示‘微信收款1600元’,我赶紧回头找人,但人已经不见了。”
从事出租车司机行业多年,刘宁威还从未收过如此“巨额”的错付车费。随后他赶紧向车队和西安市出租汽车管理处登记报备,并通过媒体寻人,希望能找到这位乘客。1月7日11时,刘宁威终于在车队见到了这位韩国乘客和翻译人员。乘客通过翻译表示,自己在三星工作,当晚喝了点酒所以付错了车费,酒醒后才反应过来,幸好最后通过西安市公安局公交分局找到了这位暖心的哥。
见面后,刘宁威要将多付的1584元转给这位韩国人,对方连连摆手说,只退回1500元就可以了,但刘宁威还是转了1584元。
“作为一名出租车司机,这是咱应该做的。”他笑着说。 (孙新华 实习记者 张涵博)
2020-01-08 08:49:00
1月6日,农历节令小寒,天空飘着雪花。耀州区照金镇圣源小区里鼓乐齐鸣,人声鼎沸,铜川市易地扶贫搬迁“暖冬行动”捐赠活动正在举行,由社会组织、爱心企业和爱心人士捐赠的4800套取暖设备发放到易地扶贫搬迁户手中。
据悉,此次捐赠活动是在全市“十三五”易地扶贫搬迁建设和入住任务全面完成的基础上,持续关注、关心移民搬迁群众生产生活,推动易地扶贫搬迁工作进入新阶段的一次重要活动。入冬以来,为妥善解决4680户14140人易地扶贫搬迁群众温暖过冬问题,在全市实现取暖运行补贴、取暖设备补贴全覆盖的基础上,慈善机构、爱心企业和爱心人士纷纷伸出援手,共同筹资购买了价值50余万元的取暖设备4800套,帮助搬迁群众温暖过冬。
爱心企业代表、市政协各界爱心济困协会会长、陕西闽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唐孝标说,小暖炉代表着大爱心,作为民营企业家和市政协委员,热心公益,回报社会,助力脱贫攻坚,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是企业应尽的责任。维博 摄影报道
2020-01-06 09:29:38
当日,山西省平遥县迎来降雪,雪中的平遥古城银装素裹,美景如画。平遥古城是目前中国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县级城池之一,1997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更多2020-01-06 09:19:48
近年来,陕西省汉中市勉县坚持循环发展理念,以周家山循环经济产业聚集区、褒城新型材料产业聚集区和中小企业孵化园为依托,全力推动工业转型升级。目前,一批促转型、惠长远、延产业的项目建成投产后,产业和人才聚集效应显现,为当地经济发展和群众就近就业注入活力。
更多2020-01-06 09:09:57
□魏丹丹 文/图
“他们跳得真是动感带劲!”1月2日8时许,伴着《祖国你好》的乐曲,西安交谊舞团的队员们在西安兴庆宫公园南门广场上跳起了交谊舞,优美的舞姿使人们忘记了他们的年龄,而舞者中年龄最大的已经78岁。
都说岁月不饶人,但这些老年舞者却不由得让人感慨夕阳无限好。
重拾爱好成立舞团
“26年来,我们克服困难,坚持训练,努力让退休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刘喜玲今年62岁,是西安交谊舞团的团长,这支交谊舞团是她一点一滴创办起来的。
“我小时候就喜欢舞蹈,上学时还经常参加文艺表演。后来工作忙就放下了。”刘喜玲以前在西安印染厂工作,上世纪90年代印染厂面临倒闭,刘喜玲下岗了。失业的一段时间她无事可做,整天无精打采。在丈夫的建议下,她报了舞蹈班,学习拉丁舞、摩登舞、交谊舞等。“其实在工作时,我落了一身病。学习舞蹈一年后,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刘喜玲说。
“那时下岗的工人很多,我就想把大家聚集起来,让大家跳跳舞,释放情绪。”1994年,刘喜玲和身边的姐妹成立了舞蹈队,刚开始大家以跳交谊舞为主,所以取名西安交谊舞团。刘喜玲主动担任了大家的舞蹈老师,她自己先提前学会舞蹈,再手把手教队员。
酸甜苦辣乐在其中
队员们对舞蹈熟练之后,就经常走上街头,走进广场,走进社区,走进公园等地跳舞。“我们内部规定,每周二、周四、周六都会到兴庆宫公园排练舞蹈。”
慢慢的,西安交谊舞团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许多老人慕名加入,队伍逐步壮大。“我们从开始的13个人,到现在的500多人,也没做过什么宣传,就是口口相传。”刘喜玲介绍,现在西安新城广场、大雁塔、南门、大唐西市等公共场所都有西安交谊舞团的队员,舞蹈也从最开始单一的交谊舞,增加了秧歌、水兵舞、民族舞等。刘喜玲也越忙越精神,她每周二、周四、周六到西安兴庆宫公园训练场地指导,周一、周三、周日在大唐西市指导队员训练,每周只歇周五一天,有演出时还全天指导排练。
6年前,刘喜玲的老伴突发脑溢血导致瘫痪,她一边照顾老伴儿,一边还要协调好舞蹈队。“这些年确实很辛苦,但看到大家在舞蹈中获得快乐,我的心是甜的。”刘喜玲感慨地说。
刘喜玲还带领团队参加各类演出,让大家在表演中获得荣誉感和幸福感。
以舞为乐以舞会友
“我很喜欢跳舞,希望退休后能在这里找回自信,找回青春的活力!”65岁的李明2011年退休后经人介绍加入西安交谊舞团。她说,自己刚退休时心情低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总感觉要与社会、人群脱离了,产生了孤独和抑郁感。“交谊舞能够很好地填补老年人的孤独感,通过肢体接触,缩短人与人之间交往的距离,使大家获得快乐。”李明说。
王和、何莉是一对夫妻,他们是2019年退休后刚刚加入交谊舞团的。“我们的孩子在外地工作,闲着没事就加入了舞蹈团。我们夫妻俩谈恋爱时都没一起跳过舞,现在也算是弥补当年的缺憾吧!”何莉阿姨开心地说。
陈长江是团队中最年长的,今年78岁。“跳舞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认识很多同龄朋友。音乐一响,我整个人就精神了。”
“我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以舞为乐,以舞会友,以舞健身,拥抱青春活力,让大家的晚年生活更健康多彩,更幸福快乐。”刘喜玲说。
2020-01-03 09:28:22
针对盲人用药的实际困难,陕西省人民医院创新研发了“盲人合理用药系统”,该系统由盲文打印机、盲人用药提醒设备、盲人合理用药的穿戴设备及App等组成。盲人患者不仅可以通过这一系统自主求医问诊,还可以通过药品上的盲文说明得到服药指导。其中盲人打印机已经应用于门诊,累计服务盲人300余人,极大缓解了盲人看病用药难问题。
更多2019-12-30 08:55:19
12月24日,西安老年大学举办“落雪听梅诗歌朗诵”教学成果展,七个朗诵班级的百余名老年学员参加教学成果汇报演出。
学员们以独颂、合颂等形式深情朗诵了《毛泽东诗词联诵》《我爱您中国》《唐诗里的长安》等诗歌。既有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也有对大美西安的赞美、对生命价值的讴歌,更有对伟大祖国的赞颂之情。鲜丽的服饰、声情并茂的朗诵,展示了老年学员的专业素养和良好的精神风貌。
魏丹丹 摄影报道
2019-12-30 08:46:21
12月23日,府谷县高石崖社区老年大学的学员们欢聚一堂,举行年度成果汇报演出暨元旦联欢会。
舞蹈《新时代女兵》、秧歌《小调情歌》、扇子舞《大辫子》等节目异彩纷呈,演出中还穿插农民画班和书法班手工展示环节,表达了学员们对新年的美好期盼。
赵霞 摄影报道
2019-12-25 09:14:44
清晨8点,四川康定,一队来自成都的单车骑行队伍向着晨曦中的折多山进发。160公里外的雅江县相格宗村,藏族大叔布珠正将热腾腾的酥油茶斟进客人的茶碗。
900公里外的西藏八宿县,值勤人员仔细拭去挡风玻璃上的霜雪,开车驶出驻地,开始了一天的道路巡护。
从成都到拉萨2000多公里的川藏公路,是旅行者的探险之路;是祖国内地向雪域高原源源不断“输血”的发展之路;也是一代代修路人、护路人的精神传承之路。65年来,代代川藏线人和沿线的群众,用奉献、牺牲、善良、淳朴共同在这条天路上书写传奇。
艰难的出发
今天的川藏公路,南线2146公里,北线2412公里,穿越横断山脉,连起雪域高原与四川盆地,串起城市、集镇、田野、牧场,揽尽雪山、海子、森林、草甸……
如今,一位身体素质良好、经验丰富的单车骑行者骑完川藏南线一般需要22天;一趟行程相对宽松的自驾需要7天。
“选择骑车走川藏线,就是想考验自己,看看在极度艰难的状态下,会与一个怎样的自己相遇。”成都骑友周菲的想法,代表了许多人踏上川藏线的目的。
对旅行者而言,川藏线是一条从仙境掉落凡间的绝美之路。它给人们提供了在苍茫天地间体悟坚持、挑战、发现与不断超越自我的契机。
骑行圈里有一个公认的统计——从成都出发,能全程骑着自行车抵达拉萨的人不到两成。从康定到折多山口,这段连续33公里、海拔从2560米骤升到4298米的爬升,让许多骑行者在此止步。
骑行尚且艰难,没有公路的年代,茫茫雪域行路更是难于上青天。
川藏公路通车前的1300多年,维系藏汉之间的商贸往来、文化互通的是蜿蜒在崇山峻岭间的茶马古道。民国时期,康藏地区筑路就遭遇过多次失败。
保持西藏交通线的畅通,是西藏发展和维护祖国统一的关键。1950年,新中国百废待兴,但和平解放西藏的大政方针和日程已经从决策来到了实施。
中央一声号令,10万筑路大军怀着“把五星红旗插到喜马拉雅山上”的信念,翻雪山、战江河、斗严寒。与筑路同时开展的还有与分裂势力、敌对势力做坚决斗争。
川藏公路堪称地质灾害的博物馆,沿线高山峡谷、激流险滩,地震滑坡、泥石流、雪崩等灾害频发。新中国成立之初,国力尚弱,筑路只能靠人力使用炸药、铁锤、钢钎、铁锹等简陋工具,同时还要克服物资匮乏的困难,挑战生理极限。
天险二郎山、红色泸定桥、天路十八弯、滔滔金沙江、绝壁怒江沟、风雪雀儿山……记者寻访川藏线的每一站,总有悲壮的往事令人动容。
99岁的十八军老战士魏克还记得,1950年,二郎山的绝壁上,战士们把自己吊在近乎垂直地面的半山腰,一人扶着錾子,一人挥舞铁锤,以每公里牺牲7人的巨大代价,硬生生在峭壁上凿出了一条天路。“155团3营在生达山遭遇大风雪,全营450人,冻死1人,冻伤7人,雪盲150人。”老人在日记中记录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但他如今依然挺直腰板对记者说:“山再高,没有我们的脚底板高;困难再大,没有我们的决心大!”
1951年12月10日,雀儿山工地,年仅25岁的张福林被一块巨石砸中,倒在血泊中,战友们从他的遗物中发现5包菜籽。他在日记里写着,要让这些幸福的种子在高原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甘孜县城4公里外,雪山佛寺之侧静卧着一排排窑洞——那是战士们修筑军用机场时,为不惊扰当地居民而挖出的施工住房。一天夜里天降大雨,窑洞顶盖崩塌,9名女战士没能逃出,平均年龄仅20岁……
西藏芒康县如美镇竹卡村,拉乌山和觉巴山之间,湍急的河流日夜不停地冲刷着澜沧江大桥的桥墩。“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桥边的纪念碑上镌刻着毛主席的题词。滔滔江水见证了上世纪50年代一个排的战士因守桥而壮烈牺牲。
西藏八宿的怒江大桥旁,一座孤独的老桥墩静静矗立,往来车辆路过时,总会鸣笛致敬。据十八军后人介绍,工兵5团一位战士修桥时过于疲惫,不慎掉入了正在浇注的桥墩中,成了永远的纪念碑。
桥墩对岸的岩壁上,一幅《排长跳江图》石刻画清晰可见。当地干部介绍,当年十八军162团一个排在怒江沟炸山开路,因谷狭难以躲避炸出的飞石,待完成炸山任务时只剩下排长一人,其余全部牺牲。排长悲伤不已,纵身跳入奔腾的怒江,追随战友而去。为了纪念他,人们刻下了这幅画。
1954年12月25日,川藏公路终于与另一条堪称“人类开创史之壮举”的青藏公路同时开通。自此,现代文明的光芒照进高原,将古老文明带入了新纪元。为筑路而牺牲的3000多名战士,化为一路上永恒的里程桩。
在通车后的65年里,川藏公路经历过多少次修缮、改道,没人能记得清,但一代代川藏线人的智慧和勇气一直都在。
2012年,一条海拔4300米、长达12公里的隧道在“川藏第一险”雀儿山动工,历时5年,克服了冻土、涌水、断层、岩爆,终于将这条世界上海拔最高公路特长隧道打通。
“这等于带给德格县第二次解放!”一位常年在川藏线上跑运输的藏族司机罗桑说。过去,雀儿山是川藏线上的鬼门关,隧道将过去需要两个多小时,要提防雪崩、泥石流的危险路段缩短到10分钟之内,车流量从1500辆增加到5000辆。
永远的传承
雀儿山隧道通车的那天,曾双全哭了。告别了18年的苦寒与孤独、青春与奋斗,他只带走了一张油漆斑驳的木桌,如今安放在折多山下的养护站宿舍里。
1998年,来自四川简阳农村28岁的曾双全,为了实现“开上推土机很神气”的梦,来到了雀儿山五道班,一干就是18年。道班距离5050米的垭口不到2公里,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道班。他是第17任班长,也是最后一任。
山里冬季最冷时气温达零下30至40摄氏度,寸草不生的大山上含氧量只有平原地区的一半。“鬼招手”“燕子窝”“老虎嘴”……一个个名字背后是道路的险峻。每一次风雪遮天、进退无路的时候,都是他第一时间开着推土机,向最危险的地方挺进。
2005年1月,他遇到雪崩,推土机被打到悬崖边,下方是万丈悬崖,雪越积越多,眼看就要掉下去。他急中生智爬出了推土机,脚刚沾到地面,看到路上排成长龙的车队,他又铲开积雪,爬回推土机,慢慢往后倒,一小时、两小时、五小时……悬空的推土机终于回到路面。推完积雪已是深夜,道终于通了,曾双全再看之前推土机轮悬空的地方,腿一下软了。
雀儿山隧道打通后,他和工友们告别了伫立风雪中63年的道班,来到了折多山,继续公路养护工作。但18年与风雪相伴的岁月还常常出现在梦里,让他深夜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
重走川藏线的过程中,记者遇到过许多像曾双全这样的人。3000多战士献身的路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顽强拼搏、甘当路石,军民一家、民族团结”的“两路”精神依然流淌在川藏线人的血液中。
天路绝美,又绝险。据统计,川藏公路西藏段有直接危害的各类灾害点近2000处,直接危害长度达220公里,平均每公里内分布有灾害1.23处、危害长度近200米。正因如此,川藏公路在西藏境内的近800公里由武警交通部队负责养护。
翻过海拔4658米的业拉山,走过曲折的“七十二道拐”,还没见到怒江,便听到惊涛拍岸声。跨过怒江大桥,是13.8公里的怒江沟。川藏公路在这里收窄,路旁一侧是风化严重的山壁,一侧是滚滚江水。
“英勇顽强,征服怒江。”岩壁上,十八军当年筑路时留下的标语清晰可见。
怒江沟被称为川藏线上的“死人沟”。在许多路段,抬头只见岩体,根本望不到天。
武警某部交通第三支队十六中队老兵白刚2006年来到怒江沟服役,已记不清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他来自延安,姨夫和叔叔是第一批进藏的交通兵,参加过青藏线建设。“他们一直告诉我,吃苦,是做人的本分。”白刚说。
白刚在怒江沟参加过100多次抢险,受过10多次伤。“当兵的,战争时期是炸碉堡、堵枪眼,和平年代就应该往最危险的地方冲。”
武警某部交通第三支队1996年成立,负责西藏境内782.5公里川藏公路和2080公里新藏公路的养护工作,23年来已有20多位战士以身殉职,长眠在天路。
最美的风景
“9年了,这条路上的雪山依旧,星空和黎明依旧。客栈还是这么温暖,布珠大哥还是这么热情。每一片垭口的风马旗、每一座路旁的白塔都是我的旅伴。神山圣湖并不是终点,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在路上。”离开康定两天后,周菲坐在剪子弯山下相格宗村的布珠民居客栈里,在旅行日记中写下了这段话。
这条天路上,有人与自己对话,找到了内心的宁静;有人邂逅温暖,找到了人间真情。
55岁的布珠和妻子邓珠翁姆19年前告别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为往来游客提供暖床、热饭。这家看似普通的客栈之所以成为“网红”,并非只因热情服务、诚信经营。
62岁的徐朝日,2018年徒步川藏线时住在客栈。今年,他重返川藏线,自从6月住进布珠家,就再也没有离开。曾是电工的他,平时帮客栈维修电路,做家务,俨然布珠家的一员,客栈也不收他任何费用。
这样的事,在布珠家时常有——每当游客有了困难,他们总是倾情相助,一位上海的游客曾在他家免费吃住长达4年。
真诚、淳朴、善良、包容,许多游客在布珠家感受到比自然风景更启迪人的心灵之美。写满留言的墙上,人们称这里为川藏线最美丽的驿站、最温暖的家。
这样的温情故事,如同开遍高原的格桑花。
从四川都江堰到西藏拉萨,常年跑货运的“卡嫂”赵春秀和丈夫走一趟需要13天。在高原上多次见证生死,孤独的旅途中,他们在与其他“卡友”会车时,会打个喇叭、路上来一次聚餐。他们经常与素未谋面的“卡友”分享路况,也会随时关注卡友群里的求助信息,“虽然这条路一年四季在下雪,气温很低,但大家互帮互助,心里是热乎的。”
人性之美,还闪耀在川藏线上一抹流动的绿里。在甘孜与德格之间往返了29年、行程140多万公里的藏族邮车司机其美多吉,邮车里总是带着红景天、氧气瓶,风雪阻路的雀儿山上,他挽救过上百位陌生人的生命。
而回望川藏公路修筑之初,军民一家、藏汉团结的故事,同样如格桑花般开遍高原。“路修到哪里,我们就支援到哪里!”1950年,第一批支援筑路大军进藏的6000头牦牛就来自甘孜州的扎溪卡草原。1953年到1954年,雅鲁藏布江流域、拉萨河谷和工布江达48个宗17000名藏族民工参与川藏公路西线建设。
在一代代人的努力下,如今的进藏交通,历经多次升级改造,已经不复往日艰难。川藏公路、青藏公路、青藏铁路、沿线机场,还有通乡的油路、通村的硬化路,已在藏区构筑起便捷、迅速的立体交通网。它们如同千万条吉祥的哈达,让雪域高原的奇绝风光,转化为旅游黄金线路,成就了一道道自然与人文交织的美丽风景。
在离开康定22天,经历了3次爆胎、数次大雪、狂风和头疼欲裂的洗礼后,周菲终于骑车抵达拉萨。“这一路,如同一生。”他在朋友圈里写道。
在他出发的地方,折多山迎来入冬后第三场大雪,曾双全再次发动了铲雪车。他说,那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而折多山下,一条新的隧道正在建设中。(记者惠小勇、段芝璞、陈天湖、吴光于、张京品、谢佼、胡旭,参与采写江宏景、张海磊、刘洪明、王迪、杨进、康锦谦、唐文豪、洛卓嘉措)